【晟暃】哥哥让人骗炮了怎么办(03)

⚠️带球跑

⚠️ABO,不要带三观看

⚠️大学晟&打工人暃



暃和高长恭伽罗他们仨是青梅竹马,多年同窗,打小就认识,在晟还没开始上学的时候他们仨就一起在校园里作威作福了,暃带着高长恭两个人不知道逃了多少节课,虽然每次都能被伽罗给抓住,但从学校后门偷偷溜走时互帮互助的情谊永垂不朽。


后来暃和晟家里出了事,他们就上了不同的高中,有两年多没联系。直到暃高三毕业那年突然找到他们两个,说要立刻订一张去洛杉矶的机票,走的越快越好,当时把他们俩吓了个半死,还以为这位少爷在哪惹了事要跑路。


暃那时候整个人一副精神状态不太好的样子,浑身冰凉,眼里写满了慌乱,他贴了抑制贴,但仔细闻还是能闻见Alpha信息素的味道。伽罗是beta闻不出来,但高长恭能,他几乎在握住暃手的一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暃被标记了,被他自己的亲弟弟标记了。


高长恭一瞬间火气就上来了,虽然他对这兄弟俩的关系没什么看法,但现在这情况怎么想暃也不算是自愿的,强迫Omega在平权社会是要坐牢的。他冷着脸问暃到底发生了什么,表情严肃的把跟在他们身后的伽罗都吓住了。


暃当时什么都没解释,只说没事,让他帮忙找个药店配一盒抑制剂,拿着就上了飞机。高长恭那时候手里跟了个项目走不开,伽罗也忙着写论文,电影拍了三个月,他跟到收尾就请了假往洛杉矶跑,暃走的时候太不对劲,要不是隔一周能收着几条微信,他都怕人死在异国他乡没人收尸。


下了飞机,他按照微信上发来的地址找到市中心一处公寓,按了四五遍门铃暃才过来给他开门,开完门又跑到厕所吐的天昏地暗,他抱着肩膀看了两秒,余光扫到饭桌上刚开封的两板叶酸片,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那段时间,高长恭是亲眼看着自己这个发小每天怎么熬过来的,怀孕的Omega需要定期摄入一定量的Alpha信息素以减轻孕反和情绪化问题,晟不在他就只能忍,虽然没有发情期的困扰了,但抑制剂和贴片他还是照用,每天出门沾了一身味儿回家又要恶心一晚上,还不敢乱吃药,毕竟是药三分毒,他原先一个人的时候是不在意这些副作用,可肚子里的孩子不能受影响。


高长恭在洛杉矶就待了一周半,暃毕竟是个Omega,就算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该避嫌还是要避,他在的时候尽可能帮暃找了点关系,把医院那边确定好了,暃要查的案子他也记了下来准备回国帮着搜集搜集信息。


走之前的那天晚上,晟突然给他打了个电话。


他朝暃比了个手势示意别说话,然后把电话接了起来,晟在那边追问他有没有自己哥哥的信息,暃就在这边听着。估计是气急了,小孩的声音都有点发哑,半恍惚半绝望的说已经快四个月了他哥还没回来,他找遍所有地方都没有一点消息,问高长恭收没收到他哥的信息。


隔着手机屏幕,暃能听见他弟弟粗重的呼吸声和越来越急躁的语气,忽然眼眶就有点发酸,他回想起小时候,晟从小就不黏人,只有偶尔几次做了噩梦才会半夜跑来他屋里要他陪着睡,这下他离开了,家里再也没有一个小孩子需要他去照顾了。


未来会怎么样,他也不知道,也许他会永远留在这,再也不回去了。


高长恭夹在他们俩中间说什么都不对,抬起头来要询问暃的意见,这一抬头才发现他哭了,垂着眼睫,水珠一颗一颗的往下落,滴在棉质沙发布料里,半点声音都没有。


自那之后,高长恭对于这兄弟俩的感情问题基本持放养态度,谈不上看不看好,反正俩人都爱作,非要作出个虐恋情深来他也懒得管。


暃早上七点多就醒了,他倒时差向来倒的慢,前一天晚上睡的又不踏实,醒时腰酸背痛,只想赖在床上一整天都不起来,可无奈怎么都睡不着了。


小晏还趴在另一侧呼呼大睡,他就趁着孩子没醒起来洗了个澡,然后穿着睡袍在沙发上鼓弄手机,换完国内的手机卡,一开机各种乱七八糟的短信全跳了出来,粗略一扫大部分都是银行电信局和出入境管理局的,他划拉两下就都给删了,可谁知道删完还剩下好几百条,他一看,全是晟发的。


五年时间,基本没断过,里面有节日祝福,有日常琐事,最多的是道歉,一遍遍询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暃捏着手机顿时愣在了原地,他甚至不敢细看,怕几年来积攒的决心功亏一篑,在他愣神的时候,屏幕嗖又弹出来一条微信,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直接点了进去。


高长恭:醒了没?


暃往沙发上一靠:醒了,干嘛?


聊天框上显示正在输入中显示了十好几秒,然后弹出来巨长一段信息:醒了记得吃早饭,叫room service点,签单就行,小晏幼儿园那边商量好了,过两天去办入学手续,伽罗认识那学校的校长,找时间你们见一下,到了年纪直接升小学部就行。晟这些年管你们家公司的收益报表等你搬到租的房子里我传真给你,下一次董事会你最好露下面,撑撑场子。还有,伽罗帮你约了医院复查,等会把电话地址发你。


暃看着这一大段文字,深深叹了口气,高长恭人不爱说话,怎么发起微信来跟催命似的,他懒得打字,发了条语音:你是我妈嘛高长恭?


那边不到一秒钟就回了:我是你爹。


聚餐定在晚上七点,因为晟六点半才上完最后一节晚课,白天无聊的时候暃好好研究了一下自家弟弟的课表,发现这孩子是真刻苦啊,经济心理双学位,课排的满满的,周六周日竟然还要参加学生会的会议,一点课余时间都没有。


虽然知道晟从小干什么都精益求精,但暃这种学习困难户对于自家弟弟排满课表的行为表示完全无法理解,大好年华啊,青春年少啊,就这么全贡献给课堂和实验室了。


下午暃带着小晏去逛了会街,他这次回来就带了一个小行李箱,装的还都是罗耶那个案子的文件和一堆他日常要吃的药品,他领着个孩子拿什么都不方便,衣服日用品什么的几乎全在美国打包捐了。丽思卡尔顿在市中心位置,电梯出门就是地下商业街,他在超市挑了几样零食,又上楼给小晏买了点衣服发卡。


等逛完的时候也差不多六点十五了,他带着小晏打了辆车往晟的大学赶。


H大的校园中心是一大片园林,据说还是找了著名景观设计家来设计的,围着一片人造湖心岛向外延伸,暃绕了几条小路才找到晟上那节课的教学楼,在楼下给晟发了条微信说他到了。


小晏一见到新环境就撒欢,甩开他的手跑去小池塘旁边玩去了,暃找了面背光的墙靠着,看着天上阴沉沉的云,莫名其妙就犯了烟瘾。他没忍住蹭了蹭手指,南方的秋天太闷,潮湿的雾气散不去似的贴在身体上,可能是这段时间太累,他的信息素又变得混乱起来,连带着太阳穴一胀一胀的疼。


看着小晏自己一个人玩的开心,他从风衣外套兜里掏出烟盒和打火机,弹出一根点上,烟在嗓子里也不着急吐,缓慢感受着尼古丁顺着呼吸道进入肺部所带来的片刻宁静。


大约有五秒,十秒,在他准备熄灭燃了一半的烟时,有人从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同学?”


暃扭头看见一位带蓝色袖标的学生,怀里抱着个笔记本站在他面前。


“校园里最好不要吸烟,你往右边走个五六十米就是西门,那边可以,但我还是劝你一句,吸烟有害健康。”


暃突然觉得有点好玩,他孩子都快五岁了在旁边玩呢,这位小朋友居然管他叫同学。

“不好意思,”暃灭了烟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视线顺势落在对方那块深蓝袖标上,他好奇的伸出两根手指挑了挑,“你这,是什么啊?”


“啊这个啊,”小孩眼睛一亮,顿时来了兴致要给暃讲解,可还没等他开口,手腕就被人从身后掐住了,力道大的他没忍住嘶了一声,回头一看,差点吓得魂都飞了。


“会,会长?!”


晟目光凌厉的扫视面前两个人,他收到短信的时候课还没结束,可一想到他哥一个Omega独自在楼下等他就有点慌,倒不是担心他哥的安全问题,毕竟大学学府里这点安保能力还是有的,他更怕的是他哥消失,好像如果他不在收到短信的下一秒就找到这个人,事情就又会变成五年前那样。


晟也知道这些都是无稽之谈,暃既然答应回来就不会再玩消失,可他还是害怕,好像只要不把暃的手牢牢攥紧掌心里,那股类似溺水的窒息感就永远不会放过他,模糊视线,拉长时间,让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恐惧着。


暃整个人被他罩进阴影里,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错愕的望着他。


“没人教过你要和Omega保持距离吗?”晟捏着面前男孩的手腕,眼里的情绪都快结成冰了,“离我哥远一点。”


看着这位他觉得还挺可爱的小同学留下句对不起就落荒而逃的背影,暃伸手按了按额角,笑了,“干嘛这么凶,人家就是来提醒我校园禁止吸烟的。”


“你什么时候又开始抽烟了?”晟皱起眉。


暃闻言一愣,尴尬的咳嗽两声,“偶尔,偶尔而已。”


唉,晟深深叹了口气,走过去把半个身子快伸进池塘里捞鱼的小晏给抱了出来,暃意识到这次的兴师问罪算暂时翻篇了,顿时乐呵呵的跟了上去,俩人肩并着肩一起往校外走。


“刚才那小同学叫你什么?会长?”


“学生会,”晟解释一句,“但我已经递了退会申请,下周就不再管里面的事了。”


“啊?为什么,”暃鼓起双颊,问道,“学生会不是一般都很好玩吗?聚会party什么的,干嘛要退?你不喜欢?还是工作太累了?”


“我很忙,你回来之后我只会更忙,没时间再管那些。”


“我?你不用管我,”出了校门,暃抬头四处找空着的出租车,“我自己一个人挺好的。”


身后突然没声了,过了两秒,晟阴沉的话语一字一顿的传过来,“你的病历本伽罗姐给我看了,我没觉得挺好的。”


哈哈,暃干笑两声,从晟身侧一下子跑了出去,朝对面的出租车大喊一声Taxi!


晚饭约在一家私密性很高的私房菜馆,包了个包厢,他们俩带着小晏到的时候伽罗和高长恭已经坐下开始点菜了,伽罗看见暃进来,放下手里的菜单过来和他紧紧拥抱了一下,讲了句欢迎回来,又蹲下去逗小晏,还送了小姑娘一条母贝手链。


暃有五年没好好吃过正宗中国菜,馋的哪怕看见头牛都能生啃下去,高长恭点了六七道他爱吃的菜又点了份汤,把菜单塞进他手里让他再看看。


这么多年没回国,暃看着菜单里乱七八糟的新奇菜式,在心底感叹一句时代还真是发展迅速啊,他这些年酒喝的太过,胃里的毛病一直没好过,高长恭知道,所以一道辣菜也没点,但他惦记着晟小时候爱吃辣的,就又加了几道川菜进去。


点过菜自然就是酒,老友重逢哪有不喝酒的道理,暃拿着酒单凑过去问高长恭喝什么,红的洋的还是白的,高长恭接过单子,轻扫了一眼对面正和伽罗逗小姑娘玩的晟,说,“红的吧,我开两瓶存在这的Romanée Conti。”


暃一听,立刻勾起嘴角笑了,“今儿够大方啊。”


高长恭冷漠的点点头,“接风宴,应该的。”


不愧是家里从政的,暃撑着胳膊在心里念叨,这还没接任呢形式主义那一套就学这么精,讲出去谁信高长恭大学修的是油画和电影专业。


他们四个人凑在一起,没用几分钟就又熟络起来,嘻嘻哈哈的,仿佛再次回到当初无忧无虑,青春年少的时代里,以前小时候家里大人忙,暃就总把高长恭和伽罗请到家里来留宿,晚上四个小孩饿了爬起来翻冰箱,拿不大的小锅煮方便面吃,烫超市里买的速冻丸子,还在伽罗的勒令下加进去几颗圆白菜算是摄入维生素。


“你这次回来不走了吧?”伽罗夹起一筷子黑椒牛柳,问。


“再说吧,反正近几年是不走了,公司上的事虽然都交给晟了,但我还得再看看。”


“小晏呢?用不用落户啊?”


暃轻轻摇摇头,“她是美国籍转回来太困难,等她上了高中看看她更愿意在哪儿读,到时候再研究是待在这还是回去。”


没等伽罗回答,晟在一旁突然插进来一句话,他问,“那你呢?”


“我啊,”暃朝他笑笑,“我不走,前半辈子竟为别人活了,后半辈子不得让我自由自由。”


“行,你就好好待着吧,有什么事我们还能帮上忙,”伽罗低着头拌手里的芒果布丁,几乎是脱口而出,“最好再给小晏找个爸爸什么的。”


话音未落就听见什么东西砸在地板上,哐啷一声,吓了几个人一跳,连小晏都停止了嚼饼干的动作。暃扭头去看,看见晟正弯腰从桌子下面捡起一个玻璃杯,好在这家店的杯子够厚,没碎。


寂静几秒,他把零落在额前的碎发往后一顺,叹口气,讲,“算了,没那个心思。”


几个人顾着暃的身体都没怎么让他喝酒,喝完一杯就没人再给他倒,伽罗不喜欢喝酒,谈到高兴的时候也就抿上几口,晟年纪小也没人让他喝,酒瓶里没得那一半净是高长恭自己一个人喝的。


局过去一半,晚上八点半天就黑透了,暃站起来够着酒瓶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没人拦他,一杯红酒算不上什么事,况且这一杯,他于情于理都是要敬的。


“咱这交情,好听的话我也就不说了,这些年麻烦你们的我都记着呢,往后有机会指定还上,”暃被面前热锅里的蒸汽熏红了眼眶,他看着身边这几个人,欢声笑语,好像二十来年的孤寂突然有了落处,“谢谢,所有事情。”


他说的真挚,也没人讲‘不用谢’‘客气了’那种虚话,高长恭和伽罗只默默拿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像是独属于他们不言而喻的默契。


酒过三巡,小晏早就困的趴在沙发上直打哈欠,她和伽罗玩了好几个小时的手机游戏还没玩够说要去漂亮姐姐家继续玩,伽罗也算是隔着电脑屏幕看小晏一点点长大的,小姑娘可爱嘴甜,让她喜欢的不得了,就和暃商量说让小晏去她家住两天,也正好给他搬家整顿的时间。


暃对此是一点意见没有,小姑娘从小独立,去了伽罗家也不会太作闹惹麻烦,而他也确实需要几天办办正事。


司机就在外面候着,暃帮小晏背上自己的粉红色小书包,又蹲下来教导小姑娘去了别人家要懂事,然后俩只长得十分相似的小人一起抬头眨着大眼睛看向伽罗,暃撒娇似的买了个乖,说谢了伽罗姐。


回到饭桌上,时间也已经临近九点了,落地窗外的街道流光溢彩车水马龙,暃捏着酒杯,后知后觉抿出一点回到家了的安定感。这顿饭里包含太多情感,一时间让他有点没法消化,那种大脑懒得去处理信息的感觉和微醺类似,要是传出去让人知道他这个号称千杯不倒的大少爷两杯红酒就醉,指不定要被笑话成什么样呢。


“老高,”他撑着下巴看向对面的人,眼尾随着笑意挑起来,小狐狸似的,“敬你一杯?”


高长恭看他这样,刚想说句得了你别喝了,那边晟已经站了起来。


“高哥,”晟走过来,从暃手里把酒杯夺下来,斟满,“我哥敬你,我替他喝。”


暃一愣,伸手就要拦,“干嘛啊?这就是个家宴,我们俩敬着玩的,你不让我喝我就不喝了呗,至于吗。”


晟没理他,往后一躲,仰头就把杯里的酒全灌进喉咙里,酒精带着酸涩的味道火一样顺着食道往下烧。自从几周前听到暃要回来之后,他就没睡过一个安稳的好觉,梦里全都是暃五年前离开那天发生的事情,模糊不堪却又痛的刻骨铭心,一个人面对空荡荡房间的每一个日夜都比大醉一场要难捱许多。


喝完这一杯,他又抓起酒瓶往杯里倒。


有很多话,很多问题,很多委屈,如果不借着酒精给的勇气,他怕自己一辈子都说不出口。


“这杯我敬你,”晟举起酒杯,语气和动作都很平静,眼神却晦暗不明,类似怨愤,又有点带着稚气的妒嫉藏在其中,“谢谢你,这么些年替我照顾我哥。”


高长恭不是容易被挑起情绪的人,他早练就一副冷淡性子,对什么都波澜不惊,但此时此刻他竟然察觉到心底一丝微妙的不爽,并且有点想放任自流。


暃实在没搞明白现在是个什么状况,晟自打落座后就不太说话,他以为是环境太拘谨,还想着早点吃完让晟回去,可现在看来事情似乎不是这样的。


暃很敏锐的察觉到对面两个人之间凝固的气氛,自家弟弟好像有点生气,可他气什么呢?气自己对他太不关心?那这又关高长恭什么事啊,他们俩在那较个什么劲?


没等他想明白就看见高长恭已经端着酒杯碰过去了,“不是,他一个小孩你和他拼什么酒啊!”


“酒桌规矩,”高长恭轻笑一声,“有人敬不能不接。”


“你那规矩你拿去谈合作的时候用,欺负我弟算什么事。”暃简直无语了,酒桌个屁的规矩,高长恭那恶趣味的意图都写脸上了,晟突然发疯也就算了,连他也神智不清俩人一起疯?


“哥,”晟在身后拽了暃一把,声音里透出一股风雨欲来视死如归的尖锐,“你坐下,别管。”


———————— TBC ————————

这章过渡一下,下一章看狗勾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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